('\t\t\t醉酒的覃杳比平时要难搞一百倍。
沉不舴要去把车开过来,覃杳像个耍赖的小孩子抱着他的他的腰不肯松开,嘴里一直嘟囔着好热,执拗地往他怀里钻。
沉不舴小心环着她防止她跌倒,“我先把车开过来好不好?”
覃杳手臂箍得更紧了些,埋在他怀里连连摇头。
平日里得体有度的女孩儿变成了小难缠鬼。打不得骂不得,他也没了办法,只能任由覃杳在偶尔有人来往的停车场就这样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就在沉不舴以为女孩睡着的时候,她迷蒙着眼抬起头,“老师,我好困,好想躺下睡觉。”
照顾不讲道理的小孩子是沉不舴擅长的事情,他家是个大家族,当个可靠兄长是他从小被耳提面命的要求。
沉不舴把带有凉意的手掌贴上她发烫的脸,希望能稍微唤醒一下她的理智,“乖乖在这里等一下好不好?我把车子开过来之后就可以带你回去睡觉了。”
覃杳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是在处理这段话的意思。
她眨眨眼,就在沉不舴以为她会放开的时候,覃杳却猛地拉过他的衣领。他没有意料到她的动作,就这样突然凑近她。
覃杳闻闻他的腺体部位,像只检查主人身上味道的小狗。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他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清茶香,就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沉不舴挑挑眉,没说话。
覃杳见他不回应,更是笃定自己说中了,扬起语调,“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个负心汉!”
她几乎与他鼻尖相贴,沉不舴也闻见了她身上的香气,她没有信息素,应该只是平日里用的沐浴露之类的味道。
她咬了下嘴唇,似乎有点委屈,本就口红蹭得乱七八糟的嘴更艳丽了。
“......你出门在外的日子我,我度日如年,没想到你就这么玩弄我......”
“不是说好和我谈恋爱吗……”
最后一个字含糊在嘴里,有些委屈巴巴的,覃杳的眼泪从眼眶中滚下,似乎是真的被伤透了心,歪歪扭扭又跌在他怀中。
酒后真言还是乱说的胡话。
沉不舴不相信前阵子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此刻在这里与他说真心。
但如果是儿戏般的交往也让覃杳产生了一些占有欲的话倒也说得过去,沉不舴为这莫名的眼泪找了个借口,隐隐有些愉悦。
他食指擦去她的泪水,吻一下她的额头安抚,“没有别人,也没有玩弄,我现在只和你在恋爱。”
她看着他,眼神茫然又柔软。
她的唇有一点淡淡的酒香。
沉不舴心思微动。
两唇快要相触间,覃杳又突然松开他的衣领,皱着眉头离他远了些。
“骗子!”
覃杳踉跄了下,沉不舴揽住她的手臂。
她在他的搀扶下看向他,语气颤抖,“你个骗子!我都听说了,你在西凉当了大王还娶了王后......”
“要不是因为有了那个王后你怎么会让我苦守寒窑十八年!”“还让我天天上山挖野草吃......”
“还说不是负心汉......”
看着抱着旁边大石柱哭得天昏地暗的覃杳,沉不舴觉得自己刚才着实是鸡同鸭讲。
覃杳狠狠点着硬邦邦的石壁,“我就说你铁石心肠吧,怎么摸起来这么硬......”
他叹了口气。
好粘人。
沉不舴好不容易把正在与大石柱诉苦覃杳剥离,她又像之前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他搂着她的腰,轻声问,“不是说要回家睡觉吗?”
覃杳点头却不放开,“好凉快......”
“覃同学,你现在是不是在耍赖。”
他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可醉了的覃杳完全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抬起眼睛看他,傻乎乎一笑,“听我的话我就放......放开你。”
她的眼亮亮的,地下停车场虽有灯但还是昏暗,被蛊惑太容易。